,掌心蹭到箱角的胶带,黏糊糊的,混着雨水和泥点,像极了他这三年来的生活——黏着、沉重,看不到头。下午四点,正是写字楼收快递的高峰。陈峰把车停在环球中心楼下的非机动车区,车座底下的电瓶还在发烫,是刚才从城郊仓库一路猛冲过来的后遗症。他从车斗里拖出三个贴着加急标签的纸箱,最上面那个收件人写着苏蔓,部门是市场部总监。电梯里挤满了穿西装的人,陈峰抱着纸箱缩在角落,身上洗得发白的速干衣和周围的香水味格格不入。有人不小心踩了他的鞋,只匆匆说了句抱歉就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他沾着泥的裤脚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陈峰没吭声,只是把纸箱抱得更紧了些——他知道,在这里,他的存在感还不如车斗里那些等待签收的包裹。市场部在28楼,走廊铺着能映出人影的大理石。陈峰找到苏蔓的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冷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