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言要把我沉塘时,那个从未正眼看我的男人突然起身。他当众宣布:孩子是我的。全场死寂,我看着他冷峻的侧脸,突然想起那荒唐的一夜。原来黑暗中那个陌生的男人,竟是季家最尊贵的继承人。1季家老宅的深秋,空气里沉甸甸地压着陈腐的檀香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气,黏腻地贴在皮肤上。麦甜穿着那身刺眼的大红嫁衣,布料粗糙得磨着脖颈,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她被两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仆妇半搀半架地推进了灯火通明、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的正厅。人带到了,太太。一个仆妇的声音平板无波。正厅上首,紫檀木的太师椅里,端坐着季家的主母,林凤仪。五十多岁的年纪,保养得宜的脸庞绷得紧紧的,一丝皱纹都像是精心计算过位置。她挑剔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从麦甜苍白的脸一路扫到被宽大嫁衣勉强遮掩、尚不显山露水的小腹,最后定格在她那双沾了泥泞的旧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