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测却又有迹可循,按照它们本有的规律岁序更新。春是万物生发,新抽的柳枝已沾着露水在溪面上写诗,在冻土深处可以听见花草树木的密语;到了盛夏时节蝉鸣扎透热浪,蜻蜓点水的刹那画出了美丽的指纹;还有那柿香扑鼻的金秋,稻穗垂首的姿态堪比梵钟的庄重,却也是邻家伯伯脸上轻松的微笑;冬季是静默的诗章,雪落无声,连檐角的冰柱都在折射阳光……有人告诉她:你爸妈不要你啦!他们去城里喽!她后来才知道爸妈只带走了弟弟。她被留下。六年级的孩子纯粹的要命,哪能听得懂嘲笑和玩笑的区别,成绩一落千丈只是最小的代价,尽管姥姥不断解释说是因为学籍问题才暂时将她留在农村,但是幼小心灵的裂痕再没法被三言两语修补,因为信任的基石一旦崩坍就再难建立了。她开始暴饮暴食,对胃的刺激一天比一天强,她的叛逆期比同龄人都要早,不学习不运动,变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