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推开。“你妈都不要你。”“没人要的垃圾。”一声又一声蔑视的语言刺激着年安的耳膜,他想冲上去一脚踹翻年函,身体却沉重无比。他只能咬着后槽牙,企图从喉咙里憋出一声“滚”。年安想,怎么糟心的总是他呢?“不是你的错,”画面一转,眼前的场景变化成昏暗的车厢,驾驶座上坐着那位动不动朝他丢离婚协议书的双标丈夫,正目不斜视的开车。清冷的声音在梦中逐渐清晰——“你只是遵循了你自己,你没有错,该愧疚的是你爸。”年安猛地睁开眼睛,入眼的先是天花板,接着才发现自己心脏跳得飞快,身上还沉重无比,热的仿佛在锅里被蒸了一遍,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他皱着眉头,将压着额头、已经干掉的毛巾拿开,掀开被子坐起,正皱眉回想昨晚的事情,就听见一阵坠落声从外面传了进来。宓时晏捂着后脑勺从地板上坐起时,奶球正慢悠悠的从他脚边优雅走过,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