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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名单上的空格（第1页）

林辰看着那张「交替授权表」，指尖颤抖。签署放弃名单位阶指定替代者选填自愿留下永久最底下那句话写得太过轻描淡写：「你可以不消失，只要你愿意写下下一个人的名字。」彷佛只是把责任「移交」出去一样简单。他知道这就是「她」留下来的方式。她没有被抹去，也没有逃出，只是——写下了别人的名字，换来继续存在的机会。但林辰现在明白，这不是选择，而是诅咒的传染。他看着空格一行一行地闪烁，彷佛在「邀请」他落笔。他合上笔记本，把它锁进cHU屉，深呼x，走出家门。他决定去见章绍仁。从校务系统查到的退休地址是一栋老公寓。林辰敲了门，一名满头白发的老人打开门。他看起来并不意外林辰的出现。「你来了。」章绍仁说，声音沙哑。他请林辰进屋，屋里乾净，却有种说不出的空荡感。「你是第几个」章问。林辰低头：「第八。」章点点头：「很多人连那一步都走不到，你已经超越他们了。」「我不想牺牲别人。」林辰说，「我想终止这一切。」章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然後转身打开一个铁盒，拿出一本非常薄的册子。林辰接过来。封面写着：旧规则备忘本仅限管理者持有他翻开第一页。【第四间教室为「轮替式实存空间」】【维持稳定需至少人留存纪录於系统中】【名单轮替间隔不得超过小时，否则系统将自动强制抹除最近进入者】【规则漏洞备注】—若当前名单无人签署交替，且无新名单生成，则教室空间将「暂时中止运作」。—教室中止後，已标记者「将重获选择权」。林辰抬起头：「我可以拖住它」章缓缓点头：「没错。如果你撑过小时，不写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并阻止其他人被写入……你就可以让它短暂关闭。」「只是……」他声音压低，「那小时里，你会看到所有过去名单的记忆残像。他们会诱惑你、恐吓你、模仿你最在乎的人，b你落笔。」林辰没有退缩。他站起来，转身离开，只说了一句话：「这一次，我不写任何人。」回到家後，笔记本自己打开了。空白的一页上，开始显现出倒数计时：【交替名单暂停启动中】【倒数：时分秒】林辰紧紧握住笔。不是要写，而是准备好，即使手被控制，也绝不落下那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