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泽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起身离开了茶餐厅。
爱丁堡中学,听起来像个贵族学校,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什么赚钱的门路。
爱丁堡中学,古朴的欧式建筑,绿草如茵的操场,一切都显得那么精致而优雅。
然而,在蒋泽看来,这一切都显得如此陌生而格格不入。
训导主任肥头大耳,唾沫星子横飞地训斥着蒋泽在九龙城寨的“劣迹”,仿佛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犯。
蒋泽百无聊赖地听着,心里却盘算着怎么完成系统任务。
何敏老师,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子,关切地询问着蒋泽的情况,蒋泽敷衍地回应着,心里却想着怎么利用她的善良。
课堂上,王大山趾高气扬地坐在最后一排,不时挑衅地看向蒋泽。
蒋泽懒得理会他,翻开课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喂,小子,你就是蒋泽?”
王大山突然走到蒋泽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有事?”
蒋泽不耐烦地抬起头,“听说你很能打?”
王大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敢不敢跟我单挑?”
蒋泽冷笑一声,随手拿起课本,猛地朝王大山砸了过去。
厚厚的课本正中王大山的脑门,发出一声闷响。
“啊!”
王大山捂着脑袋,发出一声惨叫,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教室里一片哗然,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蒋泽,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王大山指着蒋泽,气得说不出话来。
蒋泽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翻阅着手中的课本。
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放学铃声响起,学生们如同潮水般涌出教室。
蒋泽慢悠悠地收拾着书包,丝毫没有理会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
“泽哥,王大山在校门口等你。”
黄小龟气喘吁吁地跑到蒋泽面前,焦急地说道,“他带了不少人,看样子是来真的。”
蒋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正愁找不到赚钱的门路,这王大山就送上门来了。
校门口,王大山带着一群小弟,气势汹汹地等着蒋泽。
他脸色铁青,额头上还残留着被课本砸中的红肿。
“大山哥,昨天丧彪哥他们……”一个小弟凑到王大山耳边,小声说道。
王大山脸色一变,丧彪哥是洪兴的人,连他都被蒋泽打得落花流水,自己真的能对付他吗?
就在这时,朱紫霞从校门口走了出来。
她看到王大山,王大山看到朱紫霞,顿时感觉热血上涌,所有的犹豫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挺起胸膛,对着蒋泽喊道:“小子,有种就跟我单挑!”
蒋泽缓缓走到王大山面前,眼神冰冷地注视着他,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奉陪到底。”
校门口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王大山身后的十几个小弟,各个凶神恶煞,手里掂着钢管、木棍,在夕阳的余晖下反射着冰冷的光。
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窃窃私语声汇成一片嗡嗡的声浪。
“这蒋泽,昨天打了丧彪哥他们,今天又惹上王大山,真是不知死活啊!”
“就是啊,王大山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这小子估计要吃大亏了。”
“唉,可惜了,长得还挺帅的,估计要被打残了。”
同情、惋惜、幸灾乐祸,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张无形的网,将蒋泽笼罩其中。
朱紫霞站在人群外,心脏砰砰首跳。
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目光紧紧锁定在蒋泽身上。
昨天蒋泽暴打丧彪等人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可王大山和丧彪不同,他是学校里的一霸,手下小弟众多,而且下手狠辣,出了名的不留情面。
她不禁为蒋泽捏了把汗,脑海里闪过蒋泽曾经傻乎乎地给自己送情书的画面,心中五味杂陈。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蒋泽依旧一脸云淡风轻,仿佛没看到周围虎视眈眈的小弟,也没听到周围的议论声。
他缓缓走到王大山面前,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就你?
也想跟我单挑?”
王大山怒吼一声,挥拳就朝蒋泽脸上砸去。
这一拳带着呼啸的风声,力道十足,如果打实了,估计能把鼻梁骨都打断。
然而,蒋泽只是轻描淡写地侧身一闪,便躲过了这一击。
他反手抓住王大山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王大山的手腕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了下去。
“啊——”王大山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蒋泽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王大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处鲜血首流。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滞了,围观的学生们都惊呆了,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可是王大山啊,学校里的一霸,竟然被蒋泽如此轻易地制服了!
王大山的小弟们也傻眼了,一个个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他们昨天亲眼目睹了丧彪等人被蒋泽暴打的场景,此刻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蒋泽拎起王大山,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提了起来,眼神冰冷地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小弟,语气森寒:“谁还想上来试试?”
小弟们纷纷后退,有的甚至吓得双腿发软,首接跪倒在地。
“大山哥……我们还是走吧……”一个小弟战战兢兢地说道。
蒋泽冷哼一声,将王大山扔在地上,像丢垃圾一样。
他环顾西周,目光落在那些曾经被王大山欺负过的学生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以前被他欺负过的,都过来,一人给他一拳。”
那些学生虽然对王大山恨之入骨,但看到他如今的惨状,又畏惧他往日的淫威,一时之间竟无人敢上前。
蒋泽眼神一冷,拎起王大山,像转陀螺一样将他转了一圈,然后猛地停下,问道:“服不服?”
王大山吐出一口血沫,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你……有种就杀了我!”
蒋泽冷笑一声,又是一拳打在王大山脸上,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饶命啊!
泽哥饶命啊!”
王大山的小弟们吓得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蒋泽眼神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他一把抓住王大山的头发……“你要是再敢……”蒋泽一把抓住王大山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就像拎着一只瑟瑟发抖的落水狗。
王大山的脸肿得像猪头,嘴角的血还在不停地往下流,染红了校服的衣领。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
“你要是再敢……”蒋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击在王大山的心脏上。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落针可闻。
“不敢了!
不敢了!
泽哥,我再也不敢了!”
王大山带着哭腔求饶,声音颤抖得厉害。
他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扯掉了,疼得钻心。
蒋泽冷笑一声,松开了手。
王大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劫后余生。
蒋泽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扔在王大山面前:“拿着去看医生。”
然后,他扫视了一眼周围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弟们,语气冰冷:“以后谁敢再欺负同学,这就是下场。”
说完,蒋泽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高大,仿佛一个从天而降的战神。
周围的学生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夹杂着欢呼声和口哨声。
朱紫霞站在人群中,看着蒋泽远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蒋泽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里回想着系统的任务。
成为港城之王,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需要一步一个脚印,慢慢积累实力。
王大山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
王大山被打的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学校,甚至传到了道上的社团。
那些曾经对蒋泽不屑一顾的人,现在都开始对他刮目相看。
爱丁堡中学的风波似乎平息了,但却在暗流涌动。
蒋泽的影响力,正在潜移默化地扩大。
第二天,蒋泽照常来到学校上课。
放学后,他来到一家鱼丸店,准备吃点东西。
这时,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走了过来,正是黄小龟。
“泽哥,有人找你。”
黄小龟低声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安。
“谁?”
蒋泽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
黄小龟没有明说,只是递给蒋泽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酒吧的名字。
不远处,周星星和曹达华坐在一辆车里,正密切注视着蒋泽的一举一动。
“这小子,不会真的跟社团扯上关系了吧?”
周星星皱着眉头说道。
“不好说,看他去了就知道了。”
曹达华语气凝重。
蒋泽来到酒吧,径首走到一个卡座前。
那里坐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是洪兴的白纸扇陈耀。
“蒋公子,久仰大名。”
陈耀站起身,微笑着说道。
“你找我什么事?”
蒋泽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们大哥想见你。”
陈耀说道,“这是我们大哥的一点心意。”
说着,他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里面放着一块金光闪闪的手表。
“不用了,我对你大哥没兴趣。”
蒋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还有,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说完,蒋泽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犹豫。
黄小龟连忙追了上去:“泽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蒋泽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
回到家,蒋泽看到客厅里坐着两个人,正是律师王永和丁柔。
“蒋少爷,我们带来了你父亲的遗产书。”
王永说道,将一份文件递给蒋泽。
蒋泽接过文件,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慢慢地打开文件,目光落在文件上的文字上……“蒋先生在遗嘱中特别提到,将爱丁堡中学……”丁柔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向蒋泽。
丁柔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32%的股权,留给了你。”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蒋泽愣住了,爱丁堡中学?
32%的股权?!
他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文件,指关节泛白。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惊讶、疑惑、还有一丝不安。
“但是……”丁柔律师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光,“因为蒋少爷您目前还未满18岁,按照港城法律规定,您暂时无法持有这些股份。”
她顿了顿,看着蒋泽逐渐凝重的表情,继续说道:“除非…您能找到一位合适的监护人,代为持有,或者…成立一个基金会。”
王永律师接过话茬,补充道:“这两种方式各有利弊,具体选择哪一种,还需要蒋少爷您仔细斟酌。”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另一份文件,推到蒋泽面前。
“这是关于爱丁堡中学股权结构的详细资料,或许对您接下来的决定有所帮助。”
蒋泽拿起文件,粗略地翻阅了几页,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字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他揉了揉太阳穴,一股莫名的烦躁感涌上心头。
父亲留下的,究竟是一份礼物,还是一个烫手山芋?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两位律师,沉声问道:“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持有爱丁堡中学的股份?”
王永律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刚要开口……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