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怀里的盼盼咂了咂嘴,在睡梦中信赖地往他怀里缩了缩。这细微的依赖像一根针,刺破了他紧绷的神经外壳,泄出一点真实的痛楚。他将盼盼小心交还给等候的保姆,吩咐了几句关于睡前喝奶的事项,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温和稳定,听不出丝毫波澜。回到那间空旷冰冷的主卧套房——祁娜娜并未要求与他同房,这成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界限——他反锁上门,背脊抵住冰凉的门板,才允许自己缓缓滑坐下去。地下室的审讯、那双鹰隼般审视的眼睛、那些看似随意却刀刀见血的问题,在脑中疯狂回放。他们不信。只是暂时找不到证据。他抬起微微颤抖的手,用力抹了一把脸,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不能慌。慌就是死路。他必须比他们更沉得住气。接下来的日子,唐英贝将自己彻底缩回了壳里。他扮演唐英贝这个角色扮演得更加投入,甚至堪称模范。每天准时上下班,在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