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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早就知道了。”
叶知意瞬间瞪大眼睛。
“但是,”我一字一顿地说,“我选择,不原谅。”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离开他?”
“因为不值得。”
叶知意的表情扭曲了:“宋晨依,你太过分了!他为了你已经变成这样,你到底还要怎样?”
“我要的,是从一开始就被尊重,而不是在受尽羞辱、体无完肤后,得到一个迟来的、沾满了我血泪的解释。”
“你这是在报复!”
“随你怎么说。”
叶知意气得浑身发抖,摔门而去。
门外,纪临川靠在墙上,脸色苍白,显然听到了我们所有的对话。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的窗台上。
“这是工作室的转让合同。”
纪临川脸色大变。
“我要离开这座城市了。”
“不,你不能走!”他像疯了一样抢过文件,想要撕掉。
我平静地拦住他:“纪临川,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了。”
9
在我准备离开的那天,纪临川没有出现。
我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再次撕心裂肺地冲来挽留。
但他没有。
他的助理送来了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
我打开盒子。
是那对袖扣。我曾经熬夜一个月设计的袖扣,被工匠完美地制作了出来。
还有一封信。
信封上是他的笔迹,写着我的名字。
我撕开信封,里面只有一行字:
“依依,祝你自由。”
我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很久。
他终于明白,他能给我的最好的爱,就是滚出我的生活。
我捏着那对冰冷的袖扣,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这是我离开他之后,流的第一滴,也是最后一滴眼泪。
不是为他哭,是为那个曾经在无数个深夜,满心欢喜地爱着他的,愚蠢的自己哭。
我把袖扣放在桌上,再也不想碰。
这些东西,连同这座城市的所有回忆,我都不要了。
机场的候机厅里,我最后一次回头看这座城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现在我要走了,去一个没有纪临川的地方。
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宋晨依的地方。
去一个,我可以真正重新开始的地方。
飞机起飞的瞬间,我闭上了眼睛。
我不会再回来了。
三年后,巴黎。
我的个人设计品牌“念初”已经在欧洲小有名气。
行业酒会上,我端着香槟,正和几个合作商谈笑风生。
“宋小姐,您的设计风格真的很独特,充满了东方的禅意和生命力。”一位法国买手夫人满脸欣赏。
我笑着回应,余光却在人群中,瞥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纪临川。
他瘦了,瘦了很多,褪去了从前的凌厉和偏执,穿着一身得体的灰色西装,整个人显得沉静而温和。
他也看见了我。
四目相对,他没有走过来,只是远远地,对我举了举杯,眼中带着一抹浅浅的,甚至是释然的笑意。